小白宫外,豪尔赫看到哥哥雷纳尔多脸上的表情后笑了起来。
雷纳尔多一直讨厌热带地区。他曾开玩笑说,当他从波多黎各搬到纽约时,他终于不必忍受恼人的湿热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因此,豪尔赫甚至没让雷纳尔多来基韦斯特看望自己和新交的男友塞拉斯。事实上,最近几次圣诞节都是自己跑去纽约过的。塞拉斯则是土生土长的佛罗里达人,直到第一次到纽约去他才见过雪。
当雷纳尔多的儿子巴勃罗开始在学校课本上学习美国总统时,情况终于发生了变化。巴勃罗有着只有八岁孩子才能拥有的好奇,去痴迷的研究美国总统经历,他想知道历代大统领们的一切——他们是如何当选的,他们在任职期间做了什么,去了哪里等等。
为了解答巴勃罗的问题,雷纳尔多也不得不阅读大量资料。这也促使他最终得以来到基韦斯特。雷纳尔多曾说过,只有豪尔赫和塞拉斯答应带他去小白宫游历一圈,他才能忍受这里的炎热和潮湿。终于,在新年后,他买了一个廉价航班票飞来了这里。
现在,他们站在入口处付了门票钱,加入了其他旅行团的队伍。这个团很小,除了他们三个,只有一个女人和她带着的小男孩。众人的导游是一位活泼的金发女郎,名叫劳里,她用高亢的声音讲述了这座建筑的历史。
“小白宫最初是为美国海军建造的。这里的海军基地是美国防御敌人从海上袭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设施。后来,小白宫成为基地重要人物的住所,比如基地指挥官之类。”
这时,那名女子举起了握着儿子的手,声音很小,浓重的口音听起来像是俄语。“请问托马斯·爱迪生是不是曾住在这里?”
“是的,他住过!”劳里几乎尖叫起来,好像那个女人是个一年级的学生,她刚好问对了一个老师想要回答的问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现代电力之父托马斯·爱迪生住过这里,帮助美国海军打击邪恶的轴心国。”
豪尔赫闻言对塞拉斯翻了个白眼。
雷纳尔多不得不说些什么。“呃,对不起,女士,但我们与轴心国作战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劳里盯着雷纳尔多看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哈里·S·杜鲁门总统在1946年第一次来到这里,他把这当成了一个休息和放松的地方。对杜鲁门总统来说,责任并没有止步于戴维营。”劳莉为自己讲的的后半句俏皮话笑了笑,这使得豪尔赫更加无奈。
不过,雷纳尔多再次发表评论。“当时,它还不叫戴维营,而是叫香格里拉,这是罗斯福给它起的名字。直到1953年艾森豪威尔才以其孙子的名字将它更名为戴维营。”
塞拉斯在豪尔赫耳边低语:“你哥哥来这儿就是为了打脸的?”豪尔赫闻言只是耸耸肩。塞拉斯抓住他的手,同情地捏了捏。
劳里选择继续无视雷纳尔多,带领着他们穿过各个房间,讲述房间的历史。“杜鲁门在这里签署了一些法案,并发表了国情咨文。此外,在杜鲁门总统卸任后,其他总统也都使用过这里,从艾森豪威尔总统到肯尼迪总统——他从心脏病发作中恢复过来,在古巴导弹危机后来到这里。之后再到卡特总统,他在这里举行了家庭聚会。任何总统都可以使用它,事实上,国务卿科林·鲍威尔在这里举行了亚美尼亚和乌兹别克斯坦两国总统之间的和平会谈。”
雷纳尔多再次无语。“那是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他低声纠正道。
劳里带领他们穿过另一个房间。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房,有很多把椅子,一扇可以俯瞰大海的大窗户,房中央还有一张大桌子。
“杜鲁门总统喜欢打扑克,他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专门用来玩游戏。但他必须小心地玩,因为身为总统,当然不能被人看到在赌博,所以每当记者路过时,桌子会放有一些东西作为掩护。”
豪尔赫也并没有认真听劳里说的话,部分原因是她的讲解真的很无聊,很烦人。忽然间,他盯着扑克桌,感觉自己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劳里实际上也注意到了众人的表情变化,她那张胖脸上的眉头皱了皱。“你们都在看什么?”
小男孩回答了她。“那里有一个人!”
转过身来,劳里看到了豪尔赫所看到的——一位白人老人,留着灰色的短发,戴着大大的圆眼镜,笑容灿烂。他正戴着度假草帽,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和白色裤子,正在洗牌。
雷纳尔多画了个十字。“圣母玛利亚在上,上帝的亲娘啊,那是,哈里·杜鲁门!”
“这不可能!”劳里看起来好似大脑短路了。
豪尔赫也有这种感觉。“他不是死了吗?”
杜鲁门放下扑克牌,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好的?有人要切牌吗?咱玩美式梭哈,一人抽五张,抽到对子不错,摸到金花爽赢。”
豪尔赫开始觉得,也许这次旅行对雷纳尔多来说,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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